但周政烁如今,差不多已经是执迷不悔了。
他都懒得劝他了,有时候甚至恨不得在背后推一把,这两人墨迹的,连他一个旁观者都觉得焦急。
这房子很大,足足有上千平,一半露天,有一个蝶形的游泳池,从观景台往下看,星星点点的灯光仿佛银河般闪耀,清冷的余晖投射进眼底,莫名让人觉得这夜寒凉,只暖房里的萤火灯微微闪烁,透出一点儿暖意,让人不至于觉得太过阴寒。
“说实话,你真的不会哄女孩子,这么大一个房子,实在不适合一个人住。”
他说着,拉开隔门往里去,周政烁正撸着袖子把一个个纸箱从储物间搬出来,蹲下身仔细拆开了。
“干嘛呢!”秦成昊走过去,弯腰把上面的便签纸撕下了,“待扔?”
字迹娟秀,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再往箱子里看,满满都是女孩子用的东西,人家都费力收起来了,他还要再费力扒出来。
“太闷骚了你,告诉她你不想她离开,就这么难?”
难?不难,只是——“只怕她逃得更快。”周政烁从未遇见过如此棘手的事,不能逼太紧,又不忍放手,困顿着,煎熬着,抓着那点儿微末的幸福当蜜糖,甘之如饴。
“你呀,就是太硬,适当示点儿弱,时夏她多善良,肯定看不得你生病受伤难过。”
“是吗?”
“肯定啊,女人就是心肠软,你看上次你急性肠胃炎,她连夜飞去上海,你自己说,那次在上海那几天,你们是不是比之前要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