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几个小姑娘点头如捣蒜,那频率余笙觉得都快突破人类极限了。
“……你们这些人!”余笙无言以对,只好摆出会长的架势来,“都不干活儿啦?还得我指派任务不成?”
一个个被会长这旋转的陀螺支配过的人,顿时做鸟兽散,师兄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啊!
他们可不想做旋转永不停的陀螺。
余笙乐了片刻,低着头按手机,给姜博言发短信,“要不你还是别来了,我协会的小萝卜头们拿你当珍稀动物,就等着借会长的便利近距离围观呢!”
说起来他很少来学校里面,大多数送她来学校只送到校门口,唯一的一次还是去年那个大雪天,余笙从教学楼里出来,隔着漫天大雪,看见他的车和他的人,那一瞬间呼吸停滞的感觉,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已经四月天,春光正好,夏日还未来到,一切都是最好的。
如果可以,真想出去转一转,徒步旅行,去哪都好。
她发了会儿呆的功夫,他的消息回过来:“嗯,那记得收门票费!”
余笙:“……”连大师兄都会讲冷笑话了。
这人生啊,还真是瞬息万变!
纳新场地设在图书馆门口的小广场,长条形的遮阳棚,棚沿上用细草绳和小草莓夹子挂着一些作品,下面摆了一排桌子,两侧硕大的展板呈扇形拥立在棚两侧,来来往往都是人,不少人驻足观看。
电子屏幕上正在放宣传片,余笙自己剪的,一群人正围在那里观看,看样子应该是很喜欢。
“还是会长厉害,这视频给我十个脑袋我也想不出来要这么剪,太美了,我所有的文艺细胞都在沸腾。”有人啧啧感叹。
余笙谦虚地摆手,“唯熟能尔!”做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剪片跟修图差不多,做得多了,看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处理。
桌子前坐了十几个咨询和登记员,余笙坐在最中间,别人负责解疑答惑,她负责当个吉祥物。
不时也会有人来找她聊天,聊协会,聊摄影比赛,聊她这些年的经历,毕竟她拿过国际摄影赛的奖,对这方面好奇的人不少。
姜博言过来的时候,正好一个小学弟在问余笙:“师姐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吧?摄影穷三代啊,我觉得买一个镜头都有点儿承受不住了,以后学得深了,肯定要买各种镜头啊来试试,哪那么多钱去烧啊!”
旁边大约是小学弟的女朋友,拿手肘撞了一下一下他,阴阳怪气地小声说,“师姐男朋友可是姜师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余笙看着对面唱双簧的人,颇有种对方是来踢馆的错觉。
她清了清嗓子,回答,“如果只是一时新鲜的话,看自己的喜好,买一个趁手的就行,不是专业摄影师也不需要太多镜头来武装自己,比如我来说,一个微距对我来说大多数时间就够了,如果觉得微距的镜头比较贵,就买标头。”余笙拿手敲着桌面,眉峰微微蹙着,“资金这种问题,还是看你想不想要了,当初我买第一个单反的时候,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大概才两千多块钱,我又是个不喜欢问爸妈伸手的人,怎么办?只能自己攒,省吃俭用,外加打零工,最后相机买回来的时候,兴奋地好几天睡不着,只差晚上抱着它睡了,因为我太喜欢它了,所以哪怕我没钱,也总会想方设法去得到它的。”
灌完鸡汤,余笙露出一个笑,“我的镜头不少,但也没问谁要过钱,都是慢慢攒出来的。我觉得你这就是想太多了,往前走,踏出一只脚,另一只脚不得不落的时候,你总会知道下一脚落在哪里的。关键你得开始不是?”
话说完,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姜博言,她拍了拍他的胳膊,“先等我一下。”
他笑了,贴在她身边小声说,“别人都觉得你被我养着,你说说你还不乐意花我钱,白担了虚名,不亏吗?”
那声音刚刚好够那对儿小情侣听见,俩人有些尴尬,互相推搡着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什么。
余笙知道他这是给她找场呢,觉得他有点儿幼稚,又觉得有点儿感动,推了他一下,“闭嘴,少肉麻,我这忙正事儿呢!”
姜博言耸了下肩膀,颇委屈的样子,倒是听话地没再说什么。
余笙转头对那对儿小情侣微笑,“请问学弟学妹还有别的问题吗?”
小学妹摇了摇头,看了姜博言一眼,尴尬地笑了笑,“师姐别在意啊,我们就是开个玩笑,你和姜师兄很般配,我们都很羡慕你呢!”她言不由衷地说着,不大自在地扯着男朋友跑了。
余挑了挑眉,说,“这小姑娘真不诚实!”她扭头看着姜博言,学着小师妹的表情说,“要我我就诚实点儿:诶,我看你不顺眼啊,你这小丑鱼怎么勾搭上姜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