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余笙大张旗鼓要投奔他的话,在心底默默带笑,面上却矜持地“嗯”了声,“应该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还说了一句,“如果开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让她尽管来找我。”
杨老师眉开眼笑地说:“那就麻烦博言了。”
只是开学那天,他特意提前了两天赶到学校去做志愿者,一大群人啧啧称奇,说难得看他这么积极为学校做贡献,他只笑笑,没解释,却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余笙向他求助,他该如何高贵而不失风度地表达出他愿意无条件给他驱使的想法。
这有点儿疯狂,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涯里,这种感觉从没有过,所以他别扭透了,一连两个晚上都没睡着。
然而新生开学报到那天,在人潮汹涌的新生大军里,他眼睁睁看着她拖着行李从他眼前轻巧越过,颠颠儿地走了,连个目光都没投给他。
他甚至还主动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委婉地问她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帮助,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一切完美!”
气得他肝儿疼。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说要投奔他的炸毛狮子,却一次都出现在他眼前,虽然他忙着创业,经常会很忙,但是抽空还是会分出那么一点儿精力去关注一下她,摄影协会的老会长身体抱恙,她参加不到一个学期就凭借着多年学生会干部的经历打败一众竞争者,扛上了协会会长的大旗,她活跃在校园各大平台,唯独在他这儿静寂无声。
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他竟然倍感失落。
她大二的时候他就毕业了,毕业典礼那天,他坐在礼堂最前面的位置,等着待会儿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余笙抱着相机满场跑,路过他面前的时候,她忽然蹲下身把镜头对准他,他看见她目光从镜头前移开,然后余笙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道:“大师兄,笑一个!”
天知道那一句话让他有多躁动,他强压着内心的狂跳对她露出一个也不知道算不算微笑的微笑。
然后他做了一个惊天决定。
他决定去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