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神色有些黯淡,自己今天好险就成了见死不救之人了。

若是没有能力还好,保全自身,是明智的选择。

若是有能力,还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就是罪孽了。

九叔心中有点过意不去,扭头问向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汉子,“这事儿出来多久了?”

“已经四年了。”

汉子眼神中带着愤恨,“我老父亲家中养鸡,忽然有一日,夜里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老父亲心中诧异,开门一看,发现是一个黄皮子,戴着草帽,留着白胡子。”

听到这明显的特征,九叔跟罗素对视了一眼,四年前,某个老东西可能还活着呢。

“老黄皮子开口讨封,当时家父也敬畏,当时就应了,没想到就此埋下了祸根。”汉子一脸的无奈。

谁愿意答应这样的东西呢,可身在这个时代,面对这样的妖魔鬼怪,一个普通人又能怎样?

“讨封是小事,却没想到那老黄皮子得寸进尺,竟然还要家父供奉他,每日上香不说,每隔一段时间还要给他敬奉一只鸡。”

九叔默然,这对于大户人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对农户而言,鸡是家中为数不多的收入。

就连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吃,伺候的像个孩子一样,就为了多生两个蛋,给小孩子补补营养,或者在镇上去换一些钱补贴家用。

每隔一段时间一只鸡,简直就在老人心头用刀刮肉啊!

“当时我娘子正怀着孕,全靠家中那几只老母鸡生蛋,老父亲就拒绝了。”

“那老黄皮子当时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家父就发现鸡棚的鸡全部死了,遍地都是鸡毛,还有黄皮子的毛。”

汉子眼睛泛红,“几十只鸡,是家父的心血,平日里宝贝都不行,全让这些狗东西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