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跌落在地上的金刀,陷入沉思。
咥运方从可汗帐中出来,从侧边走近一名狼卫:“俟斤,咄必被大汗……”
他的话没说下去,因为咥运摇了摇头,嘴唇微动,凭着嘴唇看出来是:“不许再提。”
咄必,原本是父汗的人。
但现在,也是他的人。
因为沙毕之死,父汗居然迁怒于咄必,将其斩首,看来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这是一次警告。
大雪封山,寒风凛冽。
整个严寒的冬季,唐军都是在金山山脉北面山脚驻扎。
好在这里背靠燕然都护府,唐军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补给,倒是不担心后勤方面。
所有人都知道,过完这个冬季,开春后必然有一场大战。
所以这段时间,纵然大雪连绵,在兵营中,唐军也是厉兵秣马,训练不歇。
转眼间,冬季过去,春天来临。
有长安使者来,带来了皇帝李治的圣旨,同时也有新的消息传来。
从今年起,为显庆元年。
永徽年,已经是过去式了。
与永徽元年一同结束的,还有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