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鲸油灯一样,成为大唐向外贸易的名片之一。
这些念头,在苏大为脑中一闪而过。
他立时刻起来,叉手行礼道:“是阿弥疏忽了,待我回去,就把制酒的法子整理一下,交到宫里,若有需要,我家中也有熟练的制酒匠人。”
“咳,阿弥坐下,坐下说话,你这说到哪里了,传到外面,岂不是让外人以为朕贪图你制酒法,不好。”
“陛下说的是,不过这并不是臣子对陛下,而是阿弥对陛下的敬爱,就如这逍遥椅。”
苏大为七情上面,一脸诚恳的道:“若非陛下不弃,给臣施展的机会,哪有臣的今天,臣但凡有尺寸之功,皆陛下所赐,有什么便给之事,也应该想着陛下。
这几年在外征战,竟忘了将‘烧刀子’交给阿姊,这是我的疏忽。”
一番话,说得虽不如朝中那些老狐狸圆滑,但意思也到了。
明明是天子想要此物,但却不能让天下人,觉得天子在与臣争利。
像苏大为,就得递梯子上去,让李治满意。
这便是为臣之道。
李治笑眯眯的点头:“媚娘当初有你这么个兄弟,朕初时还觉得疑惑,现在越来越觉得,媚娘有眼光。”
“陛下这么说,更让臣汗颜了,当初在寺中,臣莽撞,多有失礼处……”
李治挥了挥手:“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一会陪朕多喝几杯,这事不许再提。”
“谢陛下。”
苏大为暗自擦了擦汗。
终于,终于把这话给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