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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蒋梧阙养的信鸽,因为信中内容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十八就用鸽子把信给他送来了。

封禹立马抬手把信鸽接过来,红着耳朵说道:“是她的。”

封老眼睛往封禹屋里扫了一眼,没见到什么异常,这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瞧见封禹精神不错,刚才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封禹等母亲走后,才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走到桌子旁取出小瓶里的鸽子食,撒在一旁铺平的宣纸上,把鸽子放下来,让它吃点东西休息。

小竹筒被信纸塞的满满当当,封禹都是很小心才将纸抽了出来。

瞧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封禹还没看,嘴角就扬起了笑意。

将那三张纸看完,封禹才注意到竟还有一张,打开才发现是自己前段时间写给她的信。

不同的是,蒋梧阙用红笔在他信上画了一道线,在旁边写了一句密密麻麻的小字。

——信上内容太过于客套,像是在问远行的好友是否到了目的地……都没提一个字说你想我了。

这句话像是一碗酸水,倒在封禹的心尖上,把他的心泡的酸酸软软,让他看到了蒋梧阙字里行间中的委屈。

看完这句话,再回头看那三张纸,封禹心里说不出的酸疼,似乎看到蒋梧阙挑起的嘴角上挂着的苦意。

封禹垂眸看着自己被针扎了好几下的指尖,微微抿唇。其实我可想你了,只是没跟你说而已。

竹筒太小,能塞的纸也不过巴掌大,封禹想问蒋梧阙的话太多,想问她可否到了京城,皇上是怎么说他俩的事,君后可还喜欢他?

天气变暖,封禹看着融化的积雪,又想跟蒋梧阙说手炉暂时用不着他都收起来了,想告诉她哪怕过了正月十五,他晚上还是会偷偷点亮兔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