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整个神城仿佛巨大的机器工厂轰鸣运转,无论是高维世界还是三维世界同时剧震,一声惊雷,仿佛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普通人看不明白
倒是赵鸣静静看着这些目无君主的人物,他无意做众生之君主,但如此蔑视他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曾经俯瞰蔑视他的人,如今都在地狱里忏悔。
「再容你们一段时间!」
帝者国主的权柄被圣者所窃取,哪怕帝魁也毫无办法,他还在等,等待衍圣的五德计划彻底的展现。
「神城屹立在星系之上,帝宫坐落在神城之巅,以因果为连结!」
并非血脉,并非圣道。
这因果称之为功德,德行,圣德
帝座之上,赵鸣一手拄着脑袋,一手靠在扶手上,轻轻的拨弄手指:「血脉会稀释,稀释会让因果变得稀薄,所以衍圣不取此道!」
「传播圣道会强壮道鼎,加快三灾的降临,衍圣同样不取!」
「以德行为道,以信仰为根,构建因果,这又能维持几年呢?」
再伟大的圣人,哪怕千古留名又如何
终究只是传说,人们终究会忘记,无论曾做过什么,无论如何煊赫,时光面前,皆如烟尘。
跨越时空的壁垒,赵鸣凝视着几尊德行帝者,帝威、帝昭、帝惠、帝霄皆面容蜡白,充满无言的愤怒。
他们被小觑,被封锁,被束之高阁,如何不恼怒
「殃国忠、厉林腐、禽桧、司马翼、微中贤、敖败,这便是衍圣与帝岳一为我们挑选的管理圣国的圣者?」
不知为何,他的眼角狂跳,总有种莫名的不安。
这名字都挺吉祥
就是不知是否真有圣德
时间......是检验德行的唯一标准。
一晃又是百载
天魁死了
他到底只是无道的凡人,刨了个坑埋了自身,没多久便成了泥土。
几十年只如电闪雷鸣,倏忽而已。
他又重生了。
这一世,他依旧是乞丐。
「奇了怪了,怎么又是乞丐?」
当他懂事觉醒宿慧,已经是十岁有余
他在街上行乞,却被壮年乞丐一脚踹飞,骂他不要在他地盘上争抢仁慈。
乱世!又是乱世
已经乱了六十年,他掐指一算,死了不过百年便动乱六十年,也即是说圣者只创造四十年安稳。
人生不过六十载。
几乎横跨一个人的一生,老人刚刚逝去,圣者的光辉便消散,暴乱而起,列国伐交频频,强则强、弱则亡
动荡不安的大世,到处是征战和哀嚎。
人口在锐减
「生不五鼎食,死当五鼎烹!」
天魁终于下定决心结束乱世,主动出击,洞察衍圣之谋。
当天夜里,他便捅死了踢他的壮年乞丐,借着狠辣成为乞丐头子,创建丐帮,自号天魁王
打着帝魁之名,要结束动乱,万人景从。
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很快便拉起数万人的大军,东征西讨的要饭、开荒、抢粮、善也做、恶也做
没办法,不做便活不下去。
甚至连古人之坟丘墓穴也统统掏了。
暴乱的世界,每个山头都埋着所谓的王,陪葬大量的金银财宝,天魁成立摸金校尉,赚得盆满钵满,换取大量的兵甲财富。
短短十年,兵强马壮,成为当世最大王侯之一。
他开城立国,自号天魁圣者,东征西讨,欲结束动乱,势力越来越大,囊括千山万海,要开万世太平。
这期间,他重民生,开良田,修农事,建事业,兴科技,传教育
号称六十年来第一圣贤。
然而他做了如此之多,依旧无法执掌圣道,无法如殃国忠般借来圣道之力,一言天象巨变,张口一吐便是乌云雷霆。
「人定胜天!」
天魁并不气馁,天魁帝国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稳当。
然而忽的有一天,一抹金光从边荒而起,灰袍男子赤足而行,须发垂下,踏过沙漠,行过江河,从不知多遥远的地方而来。
沿途遇上抢劫,他张口一斥,神山天降竟将土匪窝子碾成尘埃。
他救出被绑架的百姓女子,怜悯道:「哀民生之多艰,帝魁在上,圣者垂怜,感召人间大劫,特许降世,为人间广开太平啊!」
那女子低声啜泣:「您是从天魁帝国而来的圣者吧,您一定是天魁圣者吧?」
天魁开局一个碗,已是公认的圣王。
然而,这尊圣者摇摇头:「那是伪圣,真圣人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我承天受命,方得大道。」
哗
金光从脚底而起,他身后涌起紫气百里,浩荡不止,宏大汹涌,吓得众生连连跪拜。
真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