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送小女朋友啊?”车站戴红袖套的老爷爷打趣他。
他匆忙戴上口罩,没点头,也没摇头。
一样的送别,有些事,却又不一样了。就像他童年救过的一只鸟儿,放飞的时候,它绕着他飞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飞向了它的蓝天和森林,那才是属于它的地方。
他默默然回家,进门就听见妈妈在跟爸爸哭诉,“墨囡考上那么好的大学走了!这可怎么办?她都不知道她能念大学是拜谁的恩德!只怕还在感谢她那个怂货爹!你说,河生怎么就那么蠢啊?供养这么个大学生出去,墨囡还能瞧得上他?还不如把她拘在河坊街开个小铺子,还能绑住人!现在真是人财两空!人财两空啊!”
第77章 4.9
宋河生默默听了会,转身回了胖丫的饭店。
胖丫已经上学去了,胖丫爸也刚到店里,招呼他,“墨囡走了?”
他点点头,开始干活儿。
“今天不去金铺吗?”胖丫爸问他。
街坊邻居都不习惯说“旧曾谙”这个名字,从前把它叫老头儿家,现在叫它“金铺”。
“一大早和墨囡去看过了。”他闷声答。
旧曾谙已经修复,金银铺子重新开张,他立了规矩,只一早一晚去接一趟定做单,做熟客的生意,接到了单子也没法制,他便一周去找一次商辉,就这样勉强维系着旧曾谙的牌子。
他说过要守着旧曾谙,但他也只能守着而已,就像守着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