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妈来上海知道这件事以后,差点把他给劈了……
现在旧事重提,小英和小刀连孩子都有了,宋河生就不想再翻这个话题,拿起扫帚开始扫地,“爸妈,我打扫,你们休息吧。”
河坊街能有多大?
一会儿的功夫,老宋一家回来的事就在老街坊里传开了。
彼时,陈一墨正牵着大黑从公交站回来。
大黑这段日子健康每况愈下,但雷打不动要出来遛,还必定要遛到公交车站去。
回家的路上,照常不时遇到老街坊,基本都会彼此打个招呼,但陈一墨却觉得,怎么今天和她打招呼这些人怎么都怪怪的呢?
要么欲言又止,要么神神秘秘。
个个笑得不自然。
她一度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回去一看,没有啊……
第二天早上,陈一墨给大黑准备了早饭端过去,发现它趴在自己暖烘烘的窝里还睡得呼呼的。
她笑了笑,冬天,还真是睡懒觉的好时光。
不过,她也知道,大黑近些日子是越来越懒了,在院子里几乎就不怎么动弹,老趴着打瞌睡,她很担心,带大黑看过好几次医生,医生给大黑做了很详细的检查,一再跟她说,大黑身体没什么毛病,真的就是老了,狗狗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很少见的了,现在它就像一个百岁老人,已到强弩之末,也许哪天就会离去。
医生还安慰陈一墨不要太难过,生老病死,人尚且如此,狗狗也一样,而且,大黑就算真去了,也是寿终正寝。
医生说的,陈一墨都懂,只是还是会舍不得啊,她舍不得大黑,大黑也一定舍不得她吧?有时候陈一墨甚至想着,既然已是强弩之末,是不是积攒体力,少出去活动算了,但大黑不,每天早晚去车站遛一圈是它的必修课,少一次都不行,有一次她忙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院门没关好,它自己就跑出去了,吓得她一路找。
真不知它这番坚持到底是为什么……
这会儿陈一墨没吵它,检查了一下院门,准备剪窗花写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