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楠哥也没有应付这种场合的经验,不过她终究比周离好些,想了一会儿,她继续问:“你以前给别人写过信没有?”

“写过的。”

“居然写过!”

“小时候学校组织过嘛,学写信的时候也写过,写作文也写过。”

“那个不算。”楠哥为他感到着急。

“也写过。”

周离给他远在重洋的妈妈写过,也就一次。不过他还给红染写过一次,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红染住哪,也从未寄出去。那时候都很小。

楠哥看着他的神情,似有所猜测,便也不多问,转而说:“我还从来没给别人写过信呢……哦我小学的时候给一家杂志写过,那时候的杂志你知道吧?上面写着有笑话,还写着有一些脑筋急转弯,有奖问答,奖品是笔记本电脑和4、数码相机什么什么的……”

“知道,骗人的。”周离说。

“就是!”楠哥愤愤不平,“他们还说在信里面夹两块钱,用来当他们回信的邮费,后来好久我才知道,根本就是骗人的。亏我还信了好久。”

“然后呢?”

“没然后了呗!”楠哥无奈的摊开手,“人家是首都的,那么远,我也不可能跑去找他们,也只能在心里咒他们几句了,唉……”

“这样啊……”

周离有点同情那些人。

不知不觉间,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被楠哥略过了。周离将纪念册小心放进背包,起身背上,跟着她下楼走出店子。

烈日使得好多学生窝在寝室,但凡有出门的,也必定是贴着街沿走,不敢离开那狭窄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