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吃了药一分钟,可能还没到胃,他又好了,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楠哥很无语,但还是和周离一起守他到半夜,怕他等下又疼起来,或者呕吐物堵塞气管。
5月2号。
清晨的村子依然被薄雾笼罩着,温度有些清凉,却并不冷,远方已可见一轮红日。周离好像只是把春秋季节穿的外套装进书包里,就到了盛夏。
因为昨晚值了夜,他起得晚一些。
楠哥也差不多。
倒是二伯起得比较早。
楠哥坐在桌边对着镜子梳头发,斜着眼睛瞥着二伯,说:“等我梳完头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指定有胃病。”
“就是喝多了,刺到胃了,不用去医院看。”二伯说完又感慨道,“哎呀年纪大了……”
“有胃病还喝那么多!有病!”
“吃早饭吗?在碗柜里。”
“不要转移话题。”楠哥对着镜子用指头拨了拨自己头顶的天线,“我等下就在群里说,你的儿子、女儿和老婆,给他们说你胃坏了,昨晚喝酒喝多了,差点死了。完了,二伯我给你讲,你完了,你这辈子都喝不了酒了。”
“谁差点死了?胃疼而已!”
“你完了你完了……”
“什么完了完了的!!”
“你完了你完了……”楠哥把镜子放回电视机边上,嘴上依然不断重复念叨这三个字,念得二伯焦虑不已。
“我给你说,你念归念,别在他们面前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