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林公子你全家都被起义军给杀害了,你和起义军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也不会抓你啊。”
“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我原先买下那宅子,因为离着清风观近,也和清风观打过交道,还捐了一些香火钱。”
“嘘,林公子你慎言。”
伢人突然打断了林夜的话,压低声音道:“我悄悄跟您说,抓起义军的同伙是假,官府是借着机会捞钱,好在清风观鼎玄道长带走了香火捐献功德册,不然官府就要按照册子上的名单,挨个去抓人索要钱财了。”
林夜有些惊愕,老道把功德册都带走了,这是提前预料到了?
“多谢提醒。”林夜心念转动,脸上却是露出感激之色,而后问道:“清风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是因为给起义军提供了粮食,可就清风观能有多少粮食啊。”
“堆的跟小山一样高的粮食,满满一后院。”伢人语气有些激动:“好家伙,谁知道清风观竟然有这么多的粮食,这可都是曹县尉亲眼所见的。”
“曹县尉?”
“咱们县新的县尉,原来也是起义军的一位将军,起义军去了北方,这位留在咱们上阳县,得知起义军在北方被官兵包围了,这位便是向朝廷投降了,朝廷嘉赏他,让他担任咱们上阳县的县尉。”
林夜明白了,原来清风观的事情是这么暴露的,这位曹县尉想来就是当初跟在大师兄身后的几位将领中的一位。
“那起义军什么个情况,真就被灭了?”
“不知道,官府是这么宣扬的,不过官府的话也就这么听听,是真是假谁知道的,反正咱们上阳县现在是官府做主,就当是真的了。”
伢人最后一句话还颇有些哲理,林夜心里也是有了一丝侥幸,也许大师兄并没有死,这只是官府为了稳住动摇的民心,故意夸大了战绩也有可能。
“哟,还真是巧了,这就是新上任的那位曹县尉。”
伢人目光看向窗外左前方街道,林夜目光顺着看下去,一位穿着盔甲中年男子,在几位士兵的护卫下正朝着酒楼这边走来。
看到盔甲男子的面相,林夜确定自己先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位正是当初跟在大师兄身后的几位将领之一。
这几人进了酒楼,巧合的是就坐在隔壁雅座,古代可没什么隔音一说,再加上林夜自从练武之后,五感比原先要略微灵敏一些,隔壁雅座的声音很是清楚的传入他的耳中。
“恭喜大人,还是大人您高瞻远瞩,提前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哈哈,这叫良禽择木而栖,起义军明显后继无力,再不投诚只怕是要被剿灭。”
“大人说的是,可也不是谁都有大人这样的本事,投诚之后还能成为县尉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王县令想要抓人捞钱,总得有个理由吧,我身为起义军原先的将领,王县令想要抓谁,只要我一句此人先前和起义军有勾结就足够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王县令和大人您关系这么好。”
“这事是因为你们是本官的心腹,本官才告诉你们,切不可外传。”
“大人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对外乱说的。”
“对对,大人,我们敬您一杯,祝您以后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