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剩一双眼露在外边,湿漉漉的,氤氲着雾气。
她双眼雾蒙蒙的,看人的时候似乎十分费劲,迷茫的瞳孔找了许久才找到焦距,然后直勾勾的、毫不避讳的盯着梁亦封。
有的时候,命定的人,老天爷都会让他走的顺风顺水些的。
他不过是想和她独处,但却看到她带着江南泯泯烟雨的双眼。
钟念举着衣服说:“你也捂着吧。”
梁亦封没有拒绝。
他们就这样待了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后,却也没有人来救他们。
烟雾依旧很浓,没有任何褪去的象征。
梁亦封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接起。
是梁昭昭,她在那边心急火燎地:“你们在哪儿呐?”
梁亦封眼波无澜道:“办公室。”
梁昭昭:“你们在那儿干什么?”
“被困。”
“不是,没人来救你们吗?”
“没。”
梁昭昭似乎在和周边的人说话,好半晌,她无语的回来,说:“你们要叫救命的你们晓得伐?”她母亲是上海人,说话说的急了,总会无意之中显露出那边的口音。
她的声音很大,足以让梁亦封和他身边的钟念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