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漫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虽早已知道他的秉性,但还是受不了他这般的冷嘲热讽,她双手环胸,冷冷的语调:“我上赶着请你过来了吗?是我让你过来的吗,你别把什么事都拉在我身上好吗?”
宋斯南气的火冒三丈,声音加大了几分,“对,对,对!”他一连说了三个“对”,双颊通红,“是我犯贱,上赶着找你!”
说完他就转身夺门而去。
木制走廊发出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逐渐消失。
房内又回归沉寂,宋之漫张了好几次嘴,却都显得无力。
每次都是这样,吵得不分缘由、没头没尾,不是她甩门离开就是他夺门而去,都这么久了,两个人一点都没变。
就像她爸说的:“之漫,你们两个不合适,性格太像了,以后在一起是要吃苦的。”
是啊,太像了。
宋之漫不得不承认。
从出生就在一起,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不像。
都是把对方刻在了骨子里,当另一个人不在的时候,自己就活成对方的样子。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她盯着那扇门好久,直到手机响了,她回神连忙去看来电。
是封嗣。
她静静的让手机响着,唱完一首歌他就退场了。
她伸手抚摸着自己右手手腕,突然摸到一样东西——手环。
低头看着手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看自己的心率。
折线图一贯平稳,今天却有了两个凸起的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