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裕年听到声响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躺在程叙之怀里面色苍白的姜锦茜,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爷爷。”程叙之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百般克制,努力使自己心气平和下来,胸腔起伏不停,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也看不出一丝波澜,“开门,我送她去医院。”
程裕年连忙去开门,程叙之的脚步声有力的响起,最后停在门口处,他回头,看着室内三人,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说:“以后,希望你们离她远一点。”
说完,他便加快了脚步走去。教工宿舍没有电梯,程裕年住的是五楼,程叙之怀里抱着姜锦茜,看不清脚下的视野,却又害怕她一直闭着眼再也醒不回来,小心翼翼又脚步飞快的往下面一步步走去。
在很久之后,程叙之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在那一刻连步子都挪不动一步却还始终坚持自己将她抱下去、送进医院。
因为他怀里的这个人,他是要保护一辈子的。
誓言存在的意义在于它能够实现。在它来之前,在它说之后,程叙之都做到了。
——保护她,竭尽所能的保护她。
室内,程裕年看客厅里的三人,皱着眉,语重心长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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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茜和程叙之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晚上的风已经带了些许的凉意,姜锦茜走在程叙之旁边,被那秋风一吹,感觉有点冷。她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