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碎发落在干涸的黄色土地上,被风一吹,掉进了沟壑中。
“我以为你已经没有在乎的东西了……更别说人。”
但凡真的在乎什么,不会行事这么疯狂。为什么人人都怕tony,不是因为他手上有刀,而是因为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tony就是不要命的,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他不该有在乎的人或者事。
干枯开叉的头发被精细的修建掉,蓬松的头发被剪出层次来,眼睛前面的碎发被打理成合适的长短,tony老师手里居然还有发卷,给她弄了个漂亮的空气刘海。
“本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在,他死了才晓得。”
谷郁欢:“是谁?”
tony也不介意她问,只是淡淡的说:“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谷郁欢:“说实话,听起来有点狗血。”
tony:“是很狗血,你让我把这事讲一遍我都要起鸡皮疙瘩的那种,咦……”
可是tony不像是在说假话,谷郁欢在他眼睛里看到过疯狂、激动、愤怒等等极端的情绪,却极少在他眼底瞧见过温柔。这使得作天作地的冷硬汉子tony老师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可怜,有点惨。
“合作吧!不过有条件的……不过分的事,你得听我的。”
谷郁欢拍了拍肩上的碎发,伸出了手。
“成!”
两只手交握的时候,tony老师突然低低的 “嘶”了一声,要笑不笑的盯着谷郁欢:“多日不见,欢欢段位上升了。你其实一开始就打算跟我合作的对吧?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