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却没见徐迟的身影。
卧室里有一星光亮从门缝里钻出来。
林疏星舔了下唇角,立马把摊在桌上的资料都收了起来,安静的坐了会,起身往卧室走了过去。
卧室里还有个小阳台,徐迟站在那里,挺拔宽阔的背影与黑夜融为一体,手臂一抬一松间,指间夹着的猩红暴露在林疏星的视野里。
异地恋。
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顺利,这世上多的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人,更甚是,鱼和熊掌兼而不得。
林疏星走过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抱住他,脸颊贴着他温热的后背,“徐迟。”
他极快的掐灭了手里的烟,低垂着脑袋看着她交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指,低嗯了声。
林疏星开始解释,“我也刚刚才看到。”
徐迟恢复了惯常的笑,一针见血的点破她内心的想法,“可你还是想去,对吗?”
林疏星没说话,脑袋换了个方向,视线乱七八糟的转着,最后落在摆在阳台边上的玻璃缸。
那里面,徐迟养了一只乌龟。
这些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乌龟总想着往缸外爬,今晚也不例外。
林疏星盯着它,看着它一次次失败,直到眼睛有些酸疼,才慢慢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我不想做一只永远只能呆在玻璃缸里的乌龟。”
井底之蛙的世界永远都只有井口的那么一小点,生活在玻璃缸里的乌龟,了解的范围只有玻璃缸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