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轻声哼着歌,以她和小艇为中心,直径约一公里的海面完全平静。
海啸怒吼着奔袭而来,层层叠叠的潮头一浪接着一浪,但都在领域边缘被溃散。安安静静的匍匐在海面之下,
四面八方都是漆黑的,只有一缕绯红漂浮在这片黑铁一般的海面上。如一朵绽放的在钢铁丛林之中玫瑰花。
小艇上,一个乖乖的女孩端坐在上面。
她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左腰间挎着一把深红色的长刀,右腰间挎着一把深白色的长剑。
她那乖乖的面相就好像一个被刚刚烧制而成的瓷娃娃,白皙的脸蛋上还带着一点点被海风吹起的红润。两边的长剑为她增添一种英飒之气。如果她能一直好好的坐在这里,那她就可能会获得上天颁发的三好学生之乖乖女孩大奖。
但是她却并未好好的坐在那里,在没有人的海面之上,她好像一个放开双脚的小鸟,她趴在小艇的边缘,翘着两只白色长袜的小脚,看着前面极速朝着前方漩涡之中流动的黑色海水,犹犹豫豫的将食指指尖放在水中。
冰冷的触感让她瞬间就缩回手指,然后暖和之后,又再次深处。又收回,伸出……收回,……
小艇在黑暗的暴风海啸之下乐此不疲的前进,她也在乐此不疲的玩闹。
终于,她好像玩够了这看起来很普通却尝起来很怪的水。
微微侧起身子,从腰间的红色腰带中扒出一只黄色的小鸭子。
在小鸭子身上还被人用黑色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绘梨衣のduck字样。
她轻轻将小鸭子放在小艇的旁边,和小艇鲜明的对比之下,让小鸭子看起来像是一只有家境的……小小船。
女孩用手扒拉着水花,小艇在朝前航进,小鸭子也在努力朝前游动。
一切看起来让人都是那么的欢快放松,似乎都能忘记周围的正在快速裂变形成的海啸。
忘记……
砰。
忽然。
正在前进的小艇忽然不动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从下方卡住了小艇的脚步。
绘梨衣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拍脑袋,赶紧望着四周。
在确定没人盯着自己之后,
悄咪咪收起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