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走廊里泣不成声。
他的双手无力的插入发间:“我不该活着的。”
忘了是谁说过,压抑越久的人,爆发起来越可怕。
顾晨突然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何愈醒来的时候,最先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左小腿打上了石膏。
脑袋还有点晕,像是有什么压在她头顶。
视线偏移,看到了守在床边的白悠悠。
没化妆,歪着头,长发倾斜,挡住大半张脸。
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是闭上的。
应该睡着了。
何愈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听到动静,白悠悠睁开眼睛。
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她揉了下枕到有些发酸的胳膊。
看到已经清醒的何愈,愣了几秒后,急忙跑出病房喊医生。
没多久,何愈被一群医生护士围着检查了一遍。
为首的那个白大褂医生拿出病历本,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是得留院观察几天,看有没有什么脑震荡之类的。”
白悠悠道过谢以后,送医生出去。
病房再次重归安静。
她去把门给关上。
整个腰背都睡的有些酸,何愈问她:“我趟多久了?”
“一天一夜。”白悠悠从病床边的果篮里挑出一个苹果,给她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