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皇叔,终究是一场说不上孽缘的善缘。
她就叹息道:“皇叔,就这么过吧,我的心软,但是心又异常的硬,说不得哪天我就心软了。”
齐溯并不要求她一时给出答案,他将自己的外衫解下来披在她的身上,道:“我等你。”
然后便是回京都,长公主抱着她是哭的不行不行了,云芫阿姐生了一个奶娃娃,是个女儿,镇国公老夫人欢喜的像个什么似的,逢人便提起这曾孙女。
三人在一块说话,自然也要提起皇叔,按照两人的说法,是看着已经正常了,那就嫁吧,她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就是嫁给别人,说不得还不如嫁给齐溯。
折棠就说自己不着急,总得想明白吧,万一自己又后悔了呢?
于是便没人催她,她自己突然找到了一种很玄妙的生活方式。无忧无虑,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几乎横行整个京都,白日里练练武功,看看书,研究研究吃的,偶尔陪着长公主去参加下各家的宴会,得到夸赞声一片,有时候小姑娘吵架了,还会吵到她面前来,请她做主。
这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年岁大了。可是她多大呢?还没到二十呢。
她就想着,再多玩两年吧。
皇叔是根本不能提出异议的,她这一年里软乎了很多,见了他某时的哀求,也会赏点脸,给皇叔一个小吻。
皇叔就会消停好几天不来找她。
这般又过了一年,长公主也看不下去了,她催促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么些年,他对你也算好了,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你们两个,多大了啊。”
折棠就低头不说话,反而是齐溯说不要紧,他会继续等。
折棠一晚上都没睡着。
她睡着了,又会惊醒。
倒是忽然记起了小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巷子里,为什么会跌倒。
因为她家阿爹死后,她被人欺负了,她跑在小巷子里,又下起了雨,跌倒后,碰见了一个举着伞的人。
醒来之后,就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