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黎骂一声贼老天,又玩她。心中悲愤不已,一股怒气从心口上涌,又从手心泄出。这一瞬间,她手心里涌出大量的水,冲刷着蒲俊的身体,像虫子一样灵活的丝线全部被冲刷掉。
水流温柔的洗去蒲俊身上的鲜血,狰狞的伤口全部愈合了。
芮一禾此时也已挣脱丝线的桎梏,将晕过去的蒲美美解救出来。
蒲俊被妈妈扶着,还没有从差点死掉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拉着亲妈哭:“幸亏你没丧到底呜呜呜呜。”
儿子有难,没躺平任砍。
梅黎:“……”
她放手了。
蒲俊摔在地上。
芮一禾眼中弥漫笑意。忽的,她眉头微蹙。
“不好!蒲少平还在车上……”
最坏的可能性——操纵丝线的丧尸是一招调虎离山,真正的目标是蒲少平。
芮一禾拨开草丛,越野车不见了。公路护栏旁一株怪异的植物迎风晃动,它高度约有六米五,头状花序,单生于枝条的顶端,形如向日葵,花盘却有向日葵的十倍大。
这株怪花的茎中段凸起,近乎透明,观其形状,似包裹着一辆车。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蒲少平连人带车都被怪花吞了。
人类可以变异,动物可以变异,植物当然也可以。
芮一禾切换武器,将手木仓换成大剪刀,还未动手,便见怪花晃荡着、晃荡着,露出藏在花蕊中的尖牙巨嘴,粗壮的根茎像要承受不住花朵一样,左摇右晃,如在迪厅里彻底嗨起来的男女,跟随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忘情地投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