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眼,教人看不清神色,右手搁在桌上,轻轻抚摸着白色桌布上的花纹。
“你是不是私下让人调查过我?”
她没有忽略,刚刚储开济说,早就想找她,却被郁驰越阻止。
即使他早就知道她和储开济的父母关系,也没道理私下阻止他们见面,除非,他早就知道储开济的目的。
郁驰越动作一滞,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轻声道:“我担心你。”
这便是承认。
那天知道月初霖说储开济是她父亲时,他便留了个心眼。
因为和储开济在项目上有些往来,所以他对储家儿子身体不好有所耳闻。
原本,他只是想地月初霖查一查她生父的情况,如有不妥,也能早做提醒。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这一查,竟查出储满愿正等着肾脏移植,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来源,储开济正为此让人四处帮忙。
这个时候急着联络二十多年不曾见过的私生女,目的显而易见。
如此残忍的事实,他一时不愿告诉她,直到今天,终究阻挡不了。
月初霖忽而笑了声,并不看他,轻声道:“担心我,就可以让人私下查我?”
不管他是不是好心,这样做,都触及了她的底线。就好像她藏了很多年,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狼狈一面,在她全然不知的状态下,早已被迫毫无保留地摊开在他面前。
“抱歉。”
他在原地沉默片刻,轻声道歉。
月初霖摇了摇头,拎着包站起来,直接越过他,往餐厅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