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魏倾一想到那丫头脑门流血的样子就心慌,还有那么点……愧疚。虽然魏倾极不愿意承认,但人家确实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其实他原本可以躲开,但那丫头……怎么就非要护着他呢?
魏倾别别扭扭地想:就当给人赔礼道歉,补补身子了。
霜落在十三所睡的昏天黑地,就连天何时黑了屋里何时有人进来点灯都一无所知。她又梦到了荆门的大猪蹄儿,少时她被打了阿娘就偷偷给她买一只。
她睡的正香,忽然觉得有人撩起被子,手指似乎在她额头上碰了碰。然后便是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没一会她吸吸鼻子闻到一阵食物的味道,清香诱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是白糖糕。这个味道霜落可太熟悉了。她倏地睁眼缓缓坐起来,一眼便看到桌上白嫩嫩的一叠白糖糕。
魏倾走近仔细打量她,只见霜落表情呆呆的,可能还没睡醒,也可能是真被棍子捶傻了,完全没有平时那股生动的劲。魏倾想:这可怎么办,本来就够傻的了,现在更是傻到姥姥家了。
他招呼宋天行给人瞧瞧。宋天行不敢有丝毫怠慢,搭上脉枕,又扒着霜落脑袋看了看,道:“脑子受伤后都会有暂时的迟钝,修养几天就好了。”说罢伸出一只巴掌,“霜落姑娘,这是几?”
霜落说:“我还没傻呢,饿了。”
能要吃的就没傻。魏倾莫名松了口气,端起那叠白糖糕:“吃吧。”
霜落饿极了,几块白糖糕流水似的下肚,终于觉得满足了。她将魏倾支开,拽着宋天行坐下,道:“你上回说的没错,阿吉果真有臆想症,你能给他多扎几针吗?”
“使劲扎别客气,我会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