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应该盯着陛下在十三所的院子许久,昨夜只是试探,若真要霜落姑娘性命肯定不会只派这么些人。”

试探?试探那丫头在他心中的地位吗?

这下果真触了他的逆鳞。

“谁人指使?”

章檐有些犹豫,答:“所有的人证物证皆指向云阳侯之子。”

魏倾神色如常:“不可能,常用的替死鬼套路罢了,徐徽凡受人监视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动作。”

章檐也知晓这个道理。徐徽凡在京行动被限制的很死,他能耐再大不过是些小打小闹,不可能搞出雨夜刺杀这种大动作。况且徐家势力大多在西南,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在皇宫地界杀人太难,倒是京城人士更容易些。

“三日!”魏倾说,“明日朕前往太庙,限你三日查清,查不出来你的人头同那帮刺客一块挂上城墙。”

章檐去了。魏倾又召来白昼问了伤势,白昼受的都是皮外伤,已经包扎好不碍事。明日出宫,魏倾将霜落安置的这处地方名唤望月居,地处皇宫偏隅外头有侍卫把守,更有几十个像白昼这样的高手潜伏暗中,这回对方再敢来就是送命。

交待完一切,魏倾回福宁殿处理公事,晚间又和几位重臣商议太庙祭祖一事,等回到望月居时霜落还在睡,侍女端着药局促地站在一旁,喂药喂不进去急得满头是汗。

魏倾遣散一堆侍女,坐在床旁亲自端起药碗小口小口喂到霜落嘴里。堂堂帝王第一次照顾人,动作生硬毫无经验,勺子一会磕在霜落唇上,一会磕在牙齿上,霜落咽下去一些还有一些顺着嘴角流进衣襟,染上褐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