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霜落想,既然不能抱着魏倾睡,那抱着金子睡也一样的。她美滋滋地抱着个小箱子,还在上头亲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晚安,阿吉吉。”

夜晚格外平静,仿佛一切皆尘埃落定。天越来越寒,夜里风呼呼吹动窗牖,让睡不着的人愈发难眠。

慈宁宫内,太后和徐徽凡这几晚都睡不好觉。听闻皇上病重福宁殿有重兵把守时,他们高兴的差点找不着北。在他们眼里,皇上就是赤石散毒性发作命不久矣了,太后日日诵经念佛祈祷霜落肚里是位小皇子。

过了几日,竟听闻皇上痊愈了,能上朝了,还亲自前往诏狱见了一回郡王……太后和徐徽凡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被皇上骗了。

皇上早就知道赤石散的事,只怕也早早解了毒,在这演戏装病骗郡王落网呢。

皇上醒了,徐家的处境就危险了。太后总觉得皇上对付完郡王,下一个就是徐家。

慈宁宫内幽幽的烛火晃动在太后脸上,可以清晰地望见太后眼角的皱纹。太后看着年轻,却也是皇宫里的老人了,她轻轻叹口气,道:“想不到竟被皇上摆了一道,现在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从徐家选几个女子入宫先稳住局面。只要皇后之位未立,徐家就还有机会。”

徐徽凡摩梭指尖,他如今回不去西南,在京城做事也是颇多束缚。想到望月居那位小娘娘的位份迟迟没有消息,他心里便有个大胆的猜测。

“姑母,皇上迟迟不给望月居那位一个位份,有没有可能……是要封后?”

此话一出,太后惊的后背发凉,她厉声反驳道:“不可能,那狐媚子不过一个下等宫女,拿什么做皇后,皇上答应朝臣也不会答应。”

话虽如此,徐徽凡还是担心,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望月居那位很有可能是冲着皇后之位去的。大魏建国以来,好几代皇后都是徐家女儿,若霜落登后位,不就相当于皇上开诚布公的打压徐家吗?

“姑母,望月居那位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