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文已经到孙家快要两三年了，这中间都是帮着孙家人做做家务，然后接送“老公”上学，说是童养媳，其实是跟他姐姐差不多的，她没有受到什么孙家的冷待，只是农活也不是好干的，之前在会所养的娇嫩的皮肤终于还是变粗糙了。

江小白听完卢警官的话后只觉得长松一口气。

“还好……”

是啊，还好。

虽然过往有着不幸，但小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没有跌入深渊，山村也算是成为了她的一个避风港。

“那个会所现在已经被查封了，里面的小姐有过半都是被强迫的，其中四分之一都是跟小文一样被那个高茹从小养起，大概是觉得这种方法能使她们有更高的忠诚度，而且也更好管控，同时对她来说也是利益最大化的。高茹也把那个把小文卖给她的夫妻给供出来了，只是可惜的是时间过去太久了，那对夫妻已经联系不到当年把小文卖给他们当养女的人了。”

那个高茹也是个硬茬，别人干“会所”聘小姐可能是诱哄居多，还收一些自愿过来赚钱的女孩，但她却不，她觉得那些有自由身的人能自己来也能自己走，而且给她们的分成也多，高茹嫌自己赚的少。

倒不如提前找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会所养着她们长大，她们平时能干杂活，等长大了也会成为会所的可靠资源，不会轻易离开，方便她控制，给钱多给钱少也是由她说了算，她们无法抵抗。

至于这些十岁出头的女孩哪里来……

自然就是有专门的“人牙子”了。

这些人牙子不仅“供货”给高茹，还有供给全国各地不少地方，高档的有，低档的也有，女孩有的是孤女，有的是走丢的，有的是被拐卖的，来源不一。

通过高茹这条线就抓捕了不少犯罪团伙，也顺着他们找到了另外一些会所，解救了不少困在泥泞里的女孩。

“粗略统计，这些误入歧途的女孩最少也有800余人，其中最小的一个才有9岁，另外还有一些男孩……加起来恐怕过千。江前辈，您这次真是功德无量。”卢警官满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