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明白年宏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对方从来都只把孩子当成获得利益的工具。因此,忠于年宏的她,也只能看着年稚被迫接受家族联姻,再被年宏推在公众面前,替年家挡枪,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牺牲品。
这些都是事关年家和年先生宏图大业的决定,林管家不能也不会去干涉。
但年稚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也是年宏的正统血脉。
年乐呢,他不过只是外面的野女人跟年宏一夜风流之后的私生子。仗着自己有个男人的身份,整日在年家趾高气昂,胡作非为。
就凭他,也敢妄图爬到年稚头上?
真是痴人说梦。
林管家漠然地瞥了年乐一眼,神情鄙夷,仿佛在看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她冷笑着下达命令,“把少爷带去刑堂,先生嘱咐过,什么时候他学会了温良恭谨四个字怎么写,什么时候再把他放出来。”
几个身形彪悍的保镖听到“刑堂”两个字,均是浑身一震,他们扫了眼面前这个瘦弱的少年,为他接下来的命运表示同情。
*
虽然知道季初不可能用手机联系她,但年稚还是忍不住心急如焚地盯着屏幕,期待能从里面收到什么消息。
无论是她和沈曼的谋划,还是季初他们制定的抓捕计划里,从来都没有季爷爷住院病危这一环节。
如果这则消息属实,那季家恐怕要迎来真正的动荡了。
年稚此刻无比自责,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没有在沈曼面前,提出那个拿季家当诱饵的方案,那么今天的季家,会不会仍然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她一开始就在努力把季初和季家从这一滩浑水中推开。
可到最后,造化弄人,想得到的没能得到,不想面对的,生生摆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