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季初猛地睁开了眼。
”年宏呢,年宏抓住了吗?“
”儿子,放心,抓住他了,抓住了。“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扑入鼻腔,惨白的天花板有些晃眼,季初听见身边传来了无数人欣喜的声音,他偏过头去看,母亲和父亲两个人眼含泪水,脸上挂着无法言说的笑容。
“爸,妈,对不起。”
沈曼握着季初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上,“别说了,妈妈和爸爸都知道了,你的选择我们一直都很尊重,也以你为荣。”
在季伯礼的身后,岑阳搅着手垂头站着,用口型给季初小声说抱歉。
不是他受不住秘密,实在是队长父亲的气场太强大了,再加上沈曼阿姨熟知保密协议的内容,上面根本没说必须对直系亲属保密,他只能半推半就招了。
几句话的时间,医生也赶了过来。
他们给季初简单地做了检查,确认他现在的身体机能没有别的问题,“病人只是失血过多,现在醒了,基本上也就脱离生命危险了。家属这两天可以做些补血的食物,给病人多补充营养,有助于伤口恢复。”
得到医生的答复,沈曼和季伯礼一直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两个人相互搀着走到旁边,张罗着中午要给季初准备什么吃的。
岑阳顺势走了上来,“队长,你都不知道,我们赶去地方的时候,你混身都是血,吓死人了。”
这话说得很奇怪。
季初扫了一眼病房里的人,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岑阳,年稚去哪了?你们去的时候,她没有跟我在一起吗?”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他们左推右搡,不知道该让谁来告诉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