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虹忍不住撇嘴,却无意间瞥见了他的腿,问:“什么时候站下面的?”
“没有很久。”
她挪了几下,挪到床沿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仰脸,目光审视:“你再说。”
“真的就一会。”他很沉静。
如虹笑:“你自己看看你腿上的蚊子包。”
他目光一紧,却还是只看着她,说:“我不看。”
如虹骂:“傻帽。”又问,“为什么给我发消息?”
他像个做错事的学生,垂首站着,等严厉的老师问话。
他说:“我错了。”
如虹一愣,笑了:“你错什么了?”
他看着她,准确说是直勾勾盯着她:“陈鱼是我妹。”
你妹?
如虹感兴趣了,“哎呀,妹妹好啊,不知道你有多少好妹妹啊?”她说着,也不知道哪里触到笑穴了,竟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周烈看她笑得花枝乱颤,不由嘴唇紧抿。
——她总这样。
如虹笑个没完:“我就说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握了握拳,眼眸很沉。
她伸出那只没受伤的腿,用脚戳他的大腿,眼神促狭:“怎么不说话了?”
他咬牙,忍了忍,她脚掌越来越往上,他终是忍无可忍:“你不也进了?”
她动作停了,微微眯起眼看着他。
好啊好,老实人讹起人来可真是厉害,她想笑,于是真就咧嘴笑了,不仅如此,她脚上的动作也跟上了,越来越大胆——
“那我是不是也该叫你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