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本是荒芜之地,奈何落下她这颗野草种子,任凭他多次把她连根拔起,她总有办法存活下来,甚至在他心上长成一片蓬勃的草原。
可那晚过后,他发现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有颗玫瑰种子破土而出。
可这朵玫瑰只长叶,不开花。
野草蔓延,不打理,也自成风景。
可荆棘之刺,让他如何忽视?
他眼眸沉了下来。
胃痛让他的汗顺着额头掉到下巴上,他费尽力气去拿手机,只不过三两步路,却如十里八里那么远。
他打电话给华子:“去查查周烈,包括他的公司和老板,能查的都查出来,我明天务必要看。”
华子一愣,却不敢多问什么,只说:“好。”
又听他闷哼一声,才说:“叫医生。”
华子反应了一下,忽然心一咯噔,才明白季惟东是身体出状况了。
可他刚才竟一点也没听出来他的不适。
电话没挂断,可那边却陷入无尽的寂静中,任凭他怎么喊都不应。
-
和季惟东通过话之后,如虹在化妆室里待了一会,但没有很久,不断有人敲门来催,她不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录制进程。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推开门。
一堆人在屋外候着她。
她看了看大家,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