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检票进去,他在开场之后才进来。
这片子播了近一个月,即将撤映了,因此来看电影的人不是很多,这个小厅里算上他们也只有四个人在。
电影时长一小时四十多分钟,看完之后都夜里十一点了。
等人走光了,他们才一前一后的从影厅出去。
如虹先上车,周烈随后也上来。
如虹驱动车子,问:“你家在哪?”
周烈说了个地方,如虹挑眉:“你住老小区?”
周烈说是,又说:“公司宿舍,比较方便。”
随后两个人很久没有讲话。
车行一半的时候天空飘下来雨,车里在放曾轶可的《夜车》,气氛一时变得无比宁静。
周烈想起电影,问:“你看完什么感受?”
如虹换了个坐姿开车,顿了顿才说:“你是指表演上,还是电影整体?”
周烈说:“整体吧。”
如虹挑眉:“为什么不问表演?”
周烈神情纯然:“表演是靠观众评价的,而我就是观众,我自己知道答案。”
他讲话像极了在课堂上回答老师的提问,问题有关“理想”,于是他答出了赤诚感。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她问。
“我觉得特别好啊。”他秒答。
如虹不由一笑,他总是有本事惹笑她。
周烈迷恋于她的笑容,久久移不开眼,问:“那你觉得电影怎么样?”
如虹久久无言,过了那么一会才说:“我不是白玉,我可以有个好的结局。”
周烈微愣,他以为她会说演员,配乐,台词或者某个空镜头,但没有想过她会讲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莫名想起一个人,握了握拳,不讲话了。
如虹的指头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片刻之后,问他:“你要是逢春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