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哪里会怕这样的小笨狗。
可他却舍不得凶它。
他蹲下来,以平等的姿势看着它,喃喃:“多谢你陪她啊。”
小绿听不懂,竟“汪汪”叫了出来。
周烈一笑,从沙发里摸了个球出来,扔出去,小绿去捡,捡回来丢到他脚边,却仍是怒视着他。
周烈又将球扔出去,小家伙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又去把球拾回来,一趟又一趟……
如虹从卧室出来,就看到周烈正和小绿玩的开心。
她冷声破坏一切:“把酒提上来。”
周烈愣了下,网上看,见她穿着睡衣,正擦头发,交代完,也就又进屋了。
他将酒提上去,发现她给他留了道门缝。
他进去,吹风机的鼓噪声响在浴室。
他就站在门口,不敢关门,也不敢再迈近一步。
她很快出来,吹了七分干的黑长直,不施粉黛,清纯的像出水芙蓉。
他喉结滚了滚。
她看见了,笑:“陪我喝杯酒吧。”
他点点头,跟着她坐在窗前的地毯上。
她房子里的摆设很有民国风,毯子也是半旧的波斯手工地毯,当然这些周烈并不懂,这是季惟东的品味。
他只说:“你的房间很漂亮。”
如虹笑笑,其实有时候她只需要最简单最直接的评价。
她仰头一口气喝下一整罐的酒。
他没有拦住她,也和她一样,一口气干了一罐。
如虹静静看着他。
忽然问:“劝你别喝酒的人,和陪你喝酒的人,到底哪个好啊。”
周烈沉沉看着她,只说:“那要看你需要冷静,还是需要放纵。”
“那你知道我现在需要放纵?”
“我知道。”
这样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