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该死的郡王 许百龄 869 字 11个月前

殷拂云愣了愣,今日这一面总有点得不偿失。她撑着桌面站起,左腿又麻又疼。忽而想到桑姑娘主动来给她医腿伤之事。兰溪只能看出她伤重,伤口骇人,但是桑姑娘是军医,能够看出更多的东西来,是她疏忽了。

好在这并不能一锤子敲定她不是殷霁云,只要日后小心,必然能够掩盖过去。

左室的门未掩,室内的李忻背对着纱幔,手臂动作似乎是在宽衣解带,她福了一礼拖着伤腿艰难出门。

李忻走到窗前,透着窗缝看着一瘸一拐的纤瘦身影融入夜色,直到最后一点灯笼的光都瞧不见。

转身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帕,中间一片没有洗净的污渍,不难瞧出是血迹。左下方是一块石头和一只鸡不像鸡鸟不像鸟的动物。

摩挲着那拙劣的绣工许久,不由地眼中氤氲。

窗外又一遍打更的梆子声,已是深夜。

闻邯敲门进来,见到李忻神情落寞,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回禀:“属下向押解的官差打听,二姑娘在发配的途中于金阳县失踪了一天两夜,回来时满身是血。”

“失踪?”

“的确,据官差所述,他们当夜将人锁在柴房柱子上,但是次日启程却没了人影,找了一天两夜没找到,准备向当地县衙禀报,却在第三日清早见到二姑娘昏在驿站前,满身是血,腿伤便是那时留下的。”

“官差此后盘问,二姑娘说被人迷昏掳去,自己清醒后连夜逃出来,再细问,一概回答不清楚。”

“谁会掳她?”正如殷霁云自己所言,现在为求自保,朝野人人对殷家之人、之事避之,谁会去掳人?不是自寻死路吗?就算是殷侯爷忠心耿耿的部下,不是被祸及就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人?

“会不会是乔大公子?”闻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