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范将军和几位将军愤然道,“若当年听取本王意见,将营妓迁出北境军营安置他处,何来今日之忧?这不是诸位将军当年错误决定带来的后果吗?现在又将所有罪责加在无辜营妓身上,这就是堂堂一营主将当所为?”
“所以更该严肃处理,永绝后患。病疾从女营传出,女营已非干净之地,若是杀一部分留一部分,殿下能保证不会有漏网之鱼?不会危及更多将士?北境军十数万将士与小小几百营妓相比,殿下当分得清孰轻孰重!”
双方又争执不下,坐在帅座上的秦吉依旧一言不发,当年针对女营去留,也争吵过一回。
他目光偶尔扫一下李忻,他本意与范将军一致,营妓不可留,但是李忻一直坚持不仅留人,还将女营彻底迁出北境军营,他不表露态度,就待双方谁更能说服他。
第7章 第 7 章
一连几日女营都被死死看守,外面没有一点消息传进来。
女营中又多了几人染上恶疾,被士兵带走,六婶已经出现了当日女子的症状,情况越来越糟。听闻这些染病的人被带走后,没有军医医治,直接杀了。
女营人人恐慌,既有来自恶疾的,也有来自将军们最后“判决”的。
这日清早一阵锣声喧天,几队士兵手执兵器挨门挨户叫人到前院集合,一个也不落下。姚瑶吓得慌了,抓着殷拂云手臂低低哭问:“是不是要杀我们?”双腿都在发抖。
殷拂云也忐忑,问向赶她们的士兵。
士兵冷声道:“你们命大,郡王救了你们。”语气满含愤怒,似乎对此结果不满,却不像是埋怨郡王,反倒像她们做错了事。
“什么意思?”姚瑶激动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赶紧的。”士兵不耐烦回答,用兵器催赶,姚瑶不敢多话,心却放下一半,只要不死,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