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娘两眼放光,殷姑娘的契子本就不在她这儿,离开这里是迟早的事。她背后又有人撑腰,让自己处处掣肘,昨日差点惹出事来,自己教训不是,赶走也不是,她虽然姿容出众,到底是块烫手山芋。既然如今能够收这么一笔银子还将人送走,她求之不得。
“就是留在府上三五个月也是可以的。”何娘乐呵呵道。
“既然如此,那殷姑娘我就请走了。”
“应该的,”忽然想到什么,忙对一旁的姑娘吩咐,“快去帮霁云姑娘收拾些贴身用物。”
“不必麻烦,府中不差这些。”
何娘欢欢喜喜地将殷拂云给送出门,亲眼看着她上了马车,才彻底松口气,眉宇也舒展开来。
兰溪站在巷子口,望着远去的车马,面沉如水,许久嘴角一扬,转身进楼。
马车在李宅门前停下,殷拂云道:“听闻殿下受了伤,如今却有闲情听曲,想必伤得不重。”
“很重。”陶俭回道,“所以闻将军才让我请二姑娘过来。”
“伤重不是该请大夫吗?”
陶俭一愣,好奇地看了眼殷拂云,似乎她这话问得不对。
“桑姑娘一直留在府中为殿下医治,但……殿下似乎‘病’得更重了,闻将军说只有二姑娘能治。”
妹妹什么时候会医术,她怎么不知道?闻将军怎么这么有把握?
来到李忻的院子,一个小厮正端着饭菜从屋内出来。
“殿下没用膳?”陶俭问。
“殿下说饭菜太咸了,让换清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