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云——”他喊了声。
殷拂云朝他望过来,放下书册近前两步:“殿下有什么吩咐?”模样乖顺。
“你——”
你阿姐临终前可提过我?
这句话他在心中憋了这么久,一直不敢问出口,此刻还是没有勇气。
他心中自嘲,微微摇头一笑:“好些年没这么喊过你。”回头翻了页书。
殷拂瞧他欲言又止,也故作没看穿,回道:“也许久没人这么喊过我了,殿下若是愿意,就这么喊吧。”
李忻未作声,好一会儿才道:“还是叫你二姑娘吧!”霁云霁云的唤,我怕某日唤成了那个人的名字,更怕某日把你当成了她,毕竟你们那么像。
殷拂云不知李忻心思,低低应了声。
一直到傍晚,李忻才吩咐她不用伺候。
回到西厢,兰溪正坐在隔壁房中绣着东西,一件玄色袍子的领子上大小绣了几朵绽放的迎春花,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你真是生了一双巧手。”
“手熟罢了。”兰溪拍了下旁边让她坐下。
“殿下以前常让你绣?”
“是。”
她抓起衣袍看了看迎春花,笑道:“竟不知殿下这么喜欢迎春花。”衣袍上都要绣这种花。
兰溪深深望她一眼,笑着道:“殿下何止喜欢此花,后院的迎春花,更不许旁人采一朵。听闻去年有个小厮不知规矩采了些插瓶,挨了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