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苦、再重的伤,咬咬牙就过去了,可命运的苦痛,一生难消。
看着面前姑娘坚定无畏的眼神,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人。
这一刻,她们那么像。
她也是殷家的女儿,即便身体柔弱,骨子里也是坚韧的。
“好。”他道,“既然你如此自信,明日本王便命陶俭教你骑射武艺,别学个三五日就坚持不下去,到时本王才不饶你。”
“奴先谢过殿下。”殷拂云深深福了一礼。
殷拂云从书房离开后,李忻坐在书案边叹息,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那个人会不会怪他让她妹妹受苦。
次日兰溪为她准备了一身短打。望着镜子里的模样,又回到那个熟悉的自己。既然不能以殷拂云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她便用妹妹的身份去做殷拂云该做的事。
后院一处空旷的场地,陶俭坐在一旁游廊的石凳上,脑袋皱了一大把,看到殷拂云过来长长叹了口气,满脸写着不情愿。
陶俭很不乐意接这个差事,教女人骑射武艺,比教男人绣花都难。而且要教的还是二姑娘,一个手不能提四两的娇弱姑娘,磕着碰着苦着累着都不行。对她又不能太严。殿下可以对她又骂又凶又刁难,但他不能动她半分,否则殿下指定要找他点麻烦。
他只求二姑娘只是和殿下赌气,学几日觉得太苦太累就作罢,别折磨他。所以他也不准备从最基础的教起,直接上来就是射箭。
射箭看着轻松简单,却是又累又难,也容易打击人的自信心,希望能够让二姑娘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