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没有立即作答,似是回忆,沉默了须臾笑道:“因为你是二姑娘。”
殷拂云依旧不甚明白,对于男女感情的事情,她总是没有同龄姑娘的敏感细腻,她此时也不想为此费神,便当随耳听听。
回到李宅已经是午后,她拿着弓去找陶俭。陶俭一脸惊愕:“二姑娘真的要学?”
“陶队正当我昨日是一时兴起吗?”
陶俭无法,只能硬着头皮教她射箭。
新弓趁手,弓弦也拉得开,射起来不用再故意假装,轻松不少。
她在陶俭的指导下开弓放弦,次次脱靶,陶俭不断给她纠正出现的问题,但是效果不大。她也做足虚心请教态度,言语客客气气,不停地问陶俭,自己的动作对不对,弓弦搭得正不正确,角度合不合适等等,其实每一次她都故意错误百出,让陶俭一遍遍地给自己重复讲解。
没多会儿,陶俭一张脸拉得老长。她看得出陶俭是想发脾气的,但是对着她真诚请教又客气有礼的态度,他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一直憋在心里。最后长长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后方的石阶上,拍着自己紧皱的脑门,像个怨妇。
折腾他差不多了,上次他抓阿满而瞒着她的气也出了,便不再折磨他。
箭矢瞄准靶子最边缘,弦一松,箭支擦边钉在靶子上,偏半分便是脱靶。
“你看,我射中了。”她故意激动地回头对陶俭道,雀跃地像个邀功的孩子,却意外见到李忻站在一旁廊下,冷着一张脸,嘴角却残留还未褪尽的笑意。
“殿下?”她收起兴奋,朝李忻福了一礼。
“瞎猫碰到死耗子。”李忻教训,“还只是抓到耗子的尾巴。”走上前来,从箭筒抽过一根箭支递给她,再射一次本王瞧瞧。”
殷拂云低低应了声,乖顺地接过箭支搭在弓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