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拂云听到此,笑了下,她上午的建议遭李忻斥责她一顿,最后他还是听进去了。
恰时桑姑娘从一旁走来,朝两名士兵看了眼,近前一步笑着道:“郡王这会儿定是高兴极了。”
她点点头。上次李忻被范叔呈打得爬不起来,以他的性子,这仇能记一辈子。这回轻骑营当众赢了范叔呈的弓-弩骑营,他自是高兴,若是能将对方也打得满地找牙,估计他更高兴了。
“你上午不在,可是郡王传你过去了?”桑烟萝一边说一边引着她朝前面一排杨树下去。
她点了下头:“是。”
“如此来看,传言是真的了。”
“什么传言?”
“二姑娘不知?”
她摇头,因为大比,将士们训练强度加大,受伤生病比较多,她来到军营就一直在照顾伤病的士兵,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桑烟萝拉着她在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来,面露一丝为难:“我不知这对二姑娘来说是好事还是不是。”
殷拂云被她吊起了胃口,追问:“何事,桑姑娘不妨直说。”
桑烟萝叹了声,犹犹豫豫道:“听闻郡王殿下将二姑娘收了房,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替二姑娘高兴。”
殷拂云端着药筐的手猛然抓紧,眼神凌厉望着桑烟萝。
桑烟萝被她目光震得心中一紧,停了几瞬才回过神,略显慌张道:“是我多嘴了,二姑娘见谅。”
殷拂云稳了稳情绪,该不该高兴?话这么问,但她的眼中分明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