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话归气话,秦澍也没有真的想去谢亲兵,言归正传道,“抓回来的几人,受伤重的有两个死了,另外几个口风紧得很,审讯时被打昏过去了,暂时没有问出可用的消息。”
李忻嗯了声,对方既然派人来刺杀,就会想到如果失败被抓。这些人即便没有以死效忠,也不可能是软骨头,就是酷刑用一遍作用不大。留着他们不过是让对方惊慌不安乱分寸罢了。
“他们兵器与北境军相同,刀法也与北境军士相似,看上去倒像是北境军所为。”
“对方怎会蠢到派北境军士来刺杀,北境军士姓名形容详细在册,一旦被俘身份暴露无遗。”
李忻没想通这一点,范叔呈不是蠢人,自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蠢事。范芳也蠢不到这个地步。
“不妨先查查他们是否为军中将士。”李忻吩咐。
秦澍应声,又嘱咐:“既然对方已经动手了,就不会停下来,以后更要小心谨慎。”
李忻垂眸一笑,小心谨慎是要的,但是他不会再畏首畏尾了。以前他有所顾忌,有所牵挂,现在他顾忌的已经被那人给毁了,牵挂的都给了他一个心安的答案。
“好。”他点了点头。
秦澍离开后,他看向手臂上缠绕的绷带,回想今日的事情。
不知道她伤口深浅,自己上药包扎的伤口,定然马虎,她本就是粗手粗脚的人,细心的事情总是要别人经手。
随行只有桑烟萝一女子,又不是可用之人。
他朝高杉望去,高杉触及他冷峻的眼神立即垂首,知道是殿下和他算账的时候到了,今日让二姑娘来雁回山,受此重伤,犯了大错,触了他的逆鳞。
殿下可以为了殷家姑娘发疯发狂生死不顾,但是绝不允许殷家姑娘因他受伤。他可以刁难苛责教训二姑娘,但是别人动根头发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