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候着,还是监视?
“我又不是殿下,你这么小心候着,难不成是怕我坏了殿下的东西?”她打趣说。
长兴忙回道:“小人不敢。”话虽然说得恭敬,但是脚步却未动分毫,微垂着头,目光却只微微低一两分,她有什么动静,他余光也都是能瞧清楚。
他是得了吩咐的,若是再强行劝他出去,就是不打自招了。
她无奈只能放弃,在书架上装模作样翻找了几本书。
回头瞥了眼当初打落茶杯的位置,厚厚的地毯遮挡地缝。
长兴还在远处站着,保持刚刚的模样,似乎一动没动过,像尊石像。
她刚踏出门槛,长兴立即将书房房门关上。
她回头扫了眼长兴和房门,看来白日想不动声色地进书房是不行了,她拿着几卷书回了小院西厢。
入夜,换上一身暗色衣裤,躲过亲卫再次来到李忻的书房。房门前既无亲兵守卫,也无小厮守夜,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她打量四周,确定真的没人看守,这才贴着回廊来到书房门前,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借着门窗外微弱的月光挪开茶几,掀开地毯,顺利地用匕首撬开地砖,下面果然是空的,她吹亮一根火折子,微弱的光照亮面前的地面,地板下是个一尺见方的空间,底部有一个环,她用力拉动,书案后的墙面忽然向左移动,出现一扇仅容一人行的小门。
她立即走过去,将火折子伸向门内,见到里面是半间房大小的空间,空空荡荡,连个纸片都没有。
怎么可能?
上次她发现地缝蹊跷,陶俭那么紧张,随后让人铺上地毯,怎么可能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