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拂云没了耐心,走到青年跟前问:“你是要做什么?”
青年随手指了下一旁:“都收拾到灶房去。”
殷拂云目光朝一旁扫了下,一堆边角料和刨下来的木花。
还真想她来做苦力呢?
她从旁边抽过一条长凳,摆在青年面前,一屁股坐下,一脚踩在凳面上,一手撑着长凳,一手闲闲地搭在膝头上,做足了悠闲东家监工的派头。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对她喝三吆四的青年能够将她怎样,是不是还对她说的话问的问题置之不理。
青年瞥了她一眼,没当回事,继续刨木条。刨完一面时,青年停下来,随手将木刨放在长凳上,自己走到棚子外拿来一个大篓子,将碎木块和木花收拾进去。
殷拂云有种一拳头打空的感觉,这软脾气真的是让她心口堵着一口气,想冲他吼几句,但似乎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反而成了她在故意挑事。
她走到木桌边,拿起破山弩的草图,粗略折了几下揣在怀中,转身朝院子外去。
刚走到院门前,青年开口唤住她。
还当他能够对她的言语举动继续不闻不问呢!
心中几分出了气后的舒坦,转过身去。
青年立在木棚的柱子边,本着一张脸,冷淡道:“郡王未回之前,姑娘还是莫要回府。”
终于是开口了,但显然对方是知道她的身份,甚至知道她是殷拂云。既不惊讶,也不欣喜,甚至不担忧,似乎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