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变,还那么无赖,她笑了笑。
她这一笑,李忻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打开话题。
“刚刚提起范叔呈,我有个事与你说,前些天陈固将军被派去押运军械,范芳为副手。”
“范叔呈又想插一脚?”
李忻点点头,这是范叔呈这两年惯用的手段。
“据属下所知,陈固将军的性情可容不下身边盯着一双眼睛,还是很不友好的眼睛。”
“范叔呈得罪陈固,对我们来说并非坏事。此事不仅陈固,其他几营主将也对此露出不满。”
“秦大将军是何态度。”
“这种事情,只要不闹大,大将军素来睁只眼闭只眼。”
殷拂云微微蹙眉,有点不理解秦吉。麾下将士不和,对北境军非善事。
但秦吉掌管北境军多年,应该有自己的考量,而且李忻对秦吉信任,她不便多猜测。
此时天已经暗了,殷拂云起身将室内的烛灯燃上。
李忻看着她身影穿梭,一盏盏烛光照着一张男儿的脸,让他心里有些犯堵。
在李宅时,虽不知道她是殷拂云,却能够看着那张与殷拂云一样的面容。现在她时时在自己身边,却依旧不能够以真实的身份示人,甚至是真实的面容和声音。
如果没有范叔呈等人,她就不用如此辛苦伪装。
如果他大权在握,她即便真实身份示人,他也能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