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一肚子怒气,只是想拼尽全力痛痛快快与她打一场,发泄自己的憋屈,并不是想要伤她。
闻邯无奈叹了声,他也没想到殷拂云会如此相让,以受伤来结束打斗,也心生后悔,没有及早拆开两人。
“属下去瞧瞧。”
李忻伸手拦住,人是他伤的,还是得他去。
偏室内的灯亮了起来,他走过去敲了敲门,殷拂云没有回应,他便缓缓推开门。
殷拂云坐在小桌边正准备倒水,余光瞥见进来的人,顿了下放下手中的茶壶。
“拂云。”李忻关上房门走过去,望了眼茶壶,提起来倒了杯茶水端到她面前,歉意道,“是我出手失了分寸。”
殷拂云瞥了眼他端在手中的茶杯,在等着她接过。
她顿了下,苦笑道:“殿下何须向属下解释,只是小伤,无碍。”
李忻听她这么说,瞧她神色,心中更加不安,当年宴会惹怒她,事后她就是这样平静为他解释,说不放在心上,不怪他,可再不愿见他。
即便后来见他了,也只是客客气气地疏离,他们便是从那时起再回不到往日亲密。
后来她决绝拒婚,数落他的每一条不足,里面怎会不掺着那次的怨?
他很怕她这样,她越平静越不在乎,她的心就会越冷。
“拂云——”李忻双手端着茶杯向她面前再递一分。
这算是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