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拂云知他难为,又问:“太子妃是什么意思?”
刚刚的男子来此多半是太子妃暗中吩咐来传话的。
李忻更是一声长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垂头丧气:“母亲让我不回,可若我不回,陛下必然会对母亲……”
陛下无情,登基这两年已经展现淋漓尽致,他表面不会对孝章太子妃如何,但是暗地里必然有动作,这才是最让李忻忌惮的。
华阳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现在的确不是殿下该回的时候。”殷拂云道。
李忻惊了下,抬头望着她。
殷拂云平静道:“殿下回去不过是和太子妃一同被陛下囚禁罢了!只要殿下不回,陛下反而心有忌惮,只是拿太子妃做威胁,还不会将太子妃如何。”
“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李忻怅惘一声。
只是他放不下心,更狠不下心让母亲一个人在华阳应对。
殷拂云看出他的心思,劝慰:“太子妃也不是一个人,背后还有闻相。”
李忻沉默片刻,闻家的确能够照拂母亲,但他不在身边,心中依旧不安。
父亲英年早逝,母亲只他一子,从小便在身旁未离过,这一走便是数年未回,与母亲之间的往来,只能靠信使来回传递消息。
如今境况,让他如何能够安心。
心中烦躁,房间内更觉压抑,起身准备到外面走走,靠近殷拂云嗅到她身上淡淡酒气,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