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带着满腹疑虑观察她的微表情后,提姆只读到了很大程度上的茫然。
——虽然这听上去像个古怪的烂借口,但希思莉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她开始揉眼睛了,用的是越揉越红的那种手法。
——哦不。
手比脑子更快,提姆连忙截住她作践自己那张绝世好脸的小爪子,好说歹说,在抵达韦恩庄园时,把忽然精神起来的希思莉塞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我觉得我对新家庭成员‘不要搞事’的期待又落空了。”
回到蝙蝠洞时,提姆总结道。
布鲁斯脸色黑到可怕,低气压可以令哥谭小儿瞬间止啼;提姆揉着已经开始泛青的手背,坐回超级电脑前,长长叹息一声。
“她说她不记得了。”
布鲁斯在他背后低声道。
“我觉得她没在隐瞒什么。”提姆耸了耸肩,他想故作轻松,眼睛里却有回忆的阴影。
布鲁斯也没觉得她在隐瞒什么。
希思莉好读得像白纸上的印刷体,她是韦恩家未经过失败教育的野生猫猫,直球一流选手,需要a就绝不会绕着圈把b推出来。
他只是在脑海中反复回想,跟提姆出去的这一天,希思莉提到的那些可怕的字眼,她说的“那些人”,洁白的实验室,无休止的昏迷和疼痛。
在他看不见的另一个世界,是不是有人拿过他的女儿反复实验,在她的身上做下过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这种结论让布鲁斯为之而颤栗。
“我想我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