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往上爬。”一直没说过话的达米安这会不耐烦道。

“不,你没有。”红罗宾放大了地图上的绿点,显示达米安一直在反反复复爬在十八楼外窗上,反反复复。

年轻男孩子体力惊人,连爬了五六圈连气都没有重一声,然而提姆却被他的定位惊出一身冷汗。

“达米安。”他这次语气稍重地喝止了自己的弟弟。

“你一直在原地,一次都没有往上爬过。”

加布里埃尔站在夜幕上空,俯瞰着灯火下犹如一颗光润珍珠的城市。

他的怀里托着一颗古怪的、嵌着金边的古典地球仪,球体被他拨弄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时候,所有的图案和特征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金边越来越快、越来越亮,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圈。

突然间,加布里埃尔摁停了高速旋转的地球仪。

他伸出一只手,放大图片,遥遥地点了几次那栋破败却高耸的古怪烂尾楼,旁人看不见的空间立刻被他叠层,形成循环闭路,而无法打搅顶楼希斯莉的睡眠。

每只希斯莉都喜欢本体做的梦,它们天真又甜蜜,一次就足以抚慰在外奔波一天的心,等到晚上抱在一起,仿佛是在聚众吸猫薄荷。

加布里埃尔:*惆怅地叹气*

天使巨大的羽翼随着心念之间缓缓打开,加布里埃尔则取消了浮空;在加速落地的这段时间内,他一直紧紧盯着地面。

最后一秒,他在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要挨上柏油马路时,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