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同时也是情敌。
布鲁斯忍不住想,他们和希斯莉一同从实验室出逃后,到底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在她面前瞒住一切的。
不仅要瞒住自己的身份,还要瞒住对那个天真又甜美的女孩子的爱意;野兽收敛自己用来撕碎猎物的爪子,克制自己对地盘的占有欲,转而学会了“合作”,在寒风中牢牢护住一朵娇弱的花。
就连很多正常人,都无法像他们那样,做得那么好。
想到这里,布鲁斯忍不住对眼前的红丝带多了一丝怜悯。
不管希斯莉和她之间有多亲密暧昧,希斯莉也同样有可以做相同事情的其他朋友。她可以和红丝带十指相扣,更可以高高兴兴投入杀人鬼的怀抱。
因为希斯莉整个人都如同一张白纸,她不明白、更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她身上一往无前的勇敢,都源于她空白的灵魂。
世界还没有用颜色为希斯莉染出边框和界限,因此她天真烂漫,随心所欲。
这种纯洁又甜美的爱,有时候也是一把残忍而苦涩的刀,足够血淋淋地割伤心肺。
这样想着,布鲁斯多给了梅菲斯特一些时间,让她整理好心情。
梅菲斯特:?
出乎他意料地,红丝带制止了他要向外走去的动作,抬起头来。
“既然她不在,也是一件好事。”
即使陷在沙发里,红丝带的气场也强过站着的布鲁斯。
她的声音里还有经历过一轮情绪浪潮后残存的沙哑,生涩又含混,仿佛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