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希斯莉都在浴池里泡到了同样的香氛, 因此希斯莉本体也无法辨别, 到底是哪一只手在揉擦她湿润的长发,是哪一个胸膛让她昏昏沉沉靠着。

“睡吧。”希斯莉好像听见有人这样说。

一只微凉的手掌遮住她想要睁开的眼睛, 床枕一陷, 有人躺过来, 睡在她的旁边, 一只手臂轻轻揽过她,动作温柔。

不像是肯严丝合缝嵌入的睡姿,也不像梅菲斯特充满占有欲的搂抱。

沐浴露的香气似乎逐渐散去,希斯莉闻到了那个人身上雪松的清香。

“睡吧,睡吧……”她听见那人叹息似的低语,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背, 像在哄睡一个无知的婴孩。

从亚巴顿的视角来看, 昏暗夜灯下, 他看见“自己”的睫毛小幅度地颤抖着, 手指细细的,脖颈也细细的, 配合被蒸气熏得晕红的脸颊, 如同甜美又脆弱的洋娃娃。

亚巴顿:可爱, 想咬.jpg

成熟的黑发青年最终还是有效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他遗憾地眨了眨眼,与此同时, 希斯莉也完全坠入了梦乡。

亚巴顿收回支着身体的手臂, 也同样规规矩矩躺下, 和希斯莉克制地贴贴手指,睡着了。

另一边,派对远远没有结束。

肯已经从小憩中醒来,正在浴缸里换着花样畅游,气都不用换一下;梅菲斯特则在托盘旁边挑挑拣拣,在决定是黑森林蛋糕好还是红丝绒蛋糕好。

而一旁的加布里埃尔出了浴缸,半透明的翅膀在他身后缓缓出现,圣光肉眼可见地迅速蒸发了他身上湿漉漉的部分,大天使重新恢复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给我带一杯冰咖啡来,请。”

梅菲斯特放出红丝带,让它们带着她懒洋洋飘到大天使附近,懒洋洋地说。